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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an/狼父女】归途 11 旅途

章十     变故

章十一 旅途

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华雷斯城和厄尔巴索,正在向北进发。

从厄尔巴索出发的时候,罗根去租车公司退了那辆加长礼宾车,换了一辆看起来低调许多的车子,尽管他为此损失了大概两千美元,但轻装上阵是历来的传统。

劳拉一觉醒来的时候,这一家子已经到达了新墨西哥州,宛如双生的华雷斯城与厄尔巴索是边境上的奇景,进入新墨西哥州之后便很难再见如此泾渭分明又亲如姊妹的地狱与天堂之城,取而代之的是辽阔的原野和起伏的群山,笼罩四周的静谧如口感绵密的上好糖粉,让旅途上奔波的众人多了一份从容,仿佛不是逃亡,而是去简单的度假。

劳拉狼吞虎咽地啃着薯片的时候,卡利班在后座上假寐,查尔斯则探着他长着稀疏白发的脑袋给小女孩描述新墨西哥州的景色——从一望无际的棉花田到尚未绽放的每一朵棉铃,从傍晚归巢的倦鸟描述到鸟儿飞翔时候会用到的翎羽,到被车子甩到远方的格兰德河上跃出水面的银色鲫鱼,还有他年轻的时候亲自去葡萄园采摘的白麝香,能酿出南部最好的白葡萄酒——劳拉渐渐听得着了迷,薯片塞进嘴里也忘了嚼,老人虽然有些糊涂,会将很多东西说得颠三倒四,但没人不会被他饱含着惆怅和深情的诉说感染,罗根对他诉说的很多东西并不以为然,但他并不想把老者从过去的回忆中打断。

“爸爸,”劳拉在不久之后爬到罗根身边悄悄地问,“你们真的在我睡着的时候看见很多很多银色的鲫鱼了吗?”

“没有,”罗根看了在后视镜里看见查尔斯已经睡着了,“格兰德河上很平静,还有,你给我系好安全带。”

劳拉对于罗根总是简单粗暴地打破她的美好幻想的行为十分不满,曾经他就是这么粗暴地告诉自己吃的不能随便拿,马儿不能随便骑,喜欢的亮片眼镜也不能随便戴,还有架也不能随便打——但是他自己却不按自己定的规矩来,劳拉撇了撇嘴,在车窗上跟着深蓝色天幕的最后一道亮边上划了一条线。

但这样温馨的场面总得有一个人来打破,他们不能沉溺在这样具有欺骗性的氛围中,劳拉看了看后座上已经沉沉睡去的两个人,把眼镜戴上,这是她准备说正事的标志。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很不幸,罗根又一次抢了先,他总是知道什么是最紧迫的事。

劳拉的话不多,但却把事情的原委说得很清楚,她向来懂事,即使在从前懵懂的岁月里,如今她试图以一种看起来稍稍有些小心过头的姿态与罗根相处,试图挽回一些东西,而此时的罗根尽管仍旧保持着固有的坚硬和固执,比起旧时那一匹身陷绝境的老狼,如今的他却更像是一个认真生活的男人,如此诡异的重来一次,让父女俩似乎不约而同地对彼此更加温柔了一些。

夜晚的繁星垂落,新墨西哥州的原野更加疏阔,未知的前路等着这对,而他们,守着后座上两个入眠的人,却感到了一点儿偷来的幸福。

 

尽管劳拉将自己的所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罗根,罗根仍然决定继续沿着格兰德河畔的公路向北开。他自有他的理由,他们自从离开厄尔巴索,罗根通过相识的一些人便知道有一些人可能尾随而来。无论是有多少阴谋隐藏在未知里,动起来总比躺在原地挨打要强上许多,劳拉对此并无异议,尽管这一次她对于向北边进发多少感到有些恐惧,可是对于罗根与自己商量并把自己当成一个大人来看的举止(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很满意,他们的骨子里都有着天生的野性,有着一脉相承的无所畏惧,即使这种野性和无畏被因牵绊而产生的忧虑重重包裹。

第二天他们在小城哈奇修整了半天,增加了一些食水和其他的日用品,罗根开了两个房间让大家轮着洗了澡,这让众人都显得有精神些,当然卡利班除外,他躺在一张床底下一直睡了个饱,似乎只有夜晚才能使他提起精神。罗根在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又帮查尔斯擦洗身体,期间老人不停地抗议但也于事无补,等到罗根将换好干净睡衣的查尔斯放到了松软的床上之时,劳拉也飞快地搞定了自己,热水澡和一些因紧张而生的兴奋赶走了她不多的睡意。


随后他们叫了一些鸡肉卷和沙拉充饥,劳拉很坚决地为自己加了一份薯片,并且在吃饭的时候阻止了罗根伸向酒瓶子的手。其间罗根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便神情肃然,劳拉心中敏感,却也不多说话,继续陪着查尔斯听他颠三倒四地唠叨起往日的岁月。

他们在午后继续上路,路上的天依旧很蓝,天空上积起了大片的云层,地广人稀的荒野公路上很长时间都没有车辆路过,唯有这一行四人乘坐的车子不时发出富有韵律感的轰鸣,在云层中阳光漏下时,拖着长长的影子在寂静的公路上一路向北,迅速穿过了66号公路。

入夜后车子由卡利班驾驶,罗根去后座休息,劳拉也准备爬到后座上去,孤独的卡利班摇了摇脑袋表示抗议,查尔斯兴奋地对劳拉说自己看见了一个奔跑的印第安人,头上扎着很多根长长的羽毛,劳拉“嗯”了一声,挤到了查尔斯和罗根中间,然后一边一个拽住了这两位亲人的手,舍不得就此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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